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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:现实里没有勇者

第十章:现实里没有勇者

天空压抑着怒火,翻滚的乌云吞噬了整个星空,黑暗笼罩了大地,只有不时划过的闪电带来了一丝光明,只有滚滚的雷声是唯一的声响。杰西姆的脑袋在狂风中翻滚,再一次的闪电落下,点燃了干燥的大地——

众人包围了杰克,而杰克却并不在意被包围,杰克饶有兴趣地看着空说:“你是个非常特别的猎物,我保证收藏你的脑袋放在我的房间里。”“攻击!”“剑势—横斩!”“剑势—直刺!”“剑势—竖劈!”面对四面八方的攻击,杰克显得游刃有余,不仅挡住了所有的攻击,还反击了几招。“真是怀念啊,你们让我回想起了以前的我那些可爱的部下。”正当杰克说话的同时,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杰克的背后突进,红色的光直刺杰克的菊花。可杰克竟然也挡住了,“就不能换换招数吗?这种作战方式一点也不绅士呢。”冥面无表情,迅速冲杰克的脸洒出一把粉末。杰克大惊失色,慌忙躲避,但好像并没有完全躲掉,还是有些粉末进入了眼中,杰克痛苦地在那捂住眼睛胡乱挥剑。

“好机会,上,砍死他!”切尔夫大吼着带领大家冲了上去,可空却发现杰克虽然在胡乱挥剑但步伐却没有乱,“撤退!”但还是晚了一步,杰克的剑**了一名骑士的胸膛。“艾尔夫万!”杰克抽身跳开,还有闲心掏出一块手帕擦拭面具上的粉末,闻了闻后说道:“辣椒粉?那个桶子的卑鄙的做法你倒是学会不少。”“你!”“冷静!切尔夫,不然你也会死!”

“真是一点骑士精神都没有呢,看来觉得你们像我以前的部下是假象呢。”“蛇也学猫戏耍猎物吗?”“游戏,游戏就要好好享受,不是吗?”杰克再次靠近:“我很惊讶,你们竟然能成长到这种地步,已经到达五阶骑士的水准了,初步掌握了武技,这可是需要花费十年才能到达的阶段呢。是时候该学些新课程了,比如:气的运用。”

狂风席卷着暴雨拍落在土地上,暴雨中的火焰不但没有熄灭反而更加高涨;杰克横剑于胸前,一动不动,似乎在酝酿着什么;但多年的生死战斗告诉大家,傻B才等对手放技能——安冬嘉偷偷掏出了弓箭,将体内的气灌注在手上,全神贯注后施放的利箭刺破雨幕,直射杰克的眼睛;杰克此时也动了,他挥剑轻轻在前方划了一个十字,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:飞行中的箭断了,就连雨也被切断了,那无形的剑气直冲空而来,我要死了吗?这时,有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空身前,冥双手上的黑雾凝结出一面盾牌,挡住了十字剑气。

杰克盯着冥的双手,黑色的盾牌化作黑雾消失了。“你果然不是人类,但为什么会混在这群人类小孩儿里呢?而且你这个技能……”杰克摸着下巴想了想说:“不死族!?不对,你没有不死族的特征,那你为什么会不死族的技能呢?算了,抓住你然后再慢慢研究吧。”

杰克悠闲地挽个剑花,慢慢地靠近,闲庭信步的样子丝毫没有把众人放在眼里;“别太小瞧人了,去死!”切尔夫第一个冲了上去,长矛狠狠地刺向杰克的眼睛。杰克并没有防御,或者说不屑于防御,因为长矛并没有刺出去。他在颤抖,雨很大,夜晚很冷,但比那更冷的是杰克的眼神,切尔夫怯弱了,颤抖着嘴里不停说着会死,我会死……

这算什么,明明是一起从地狱出来的人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怯弱!“切尔夫!你这怂卵,你在干什么!”弗雷德里大叫着冲上去了,可他也一样楞在了原地,“不可能!我怎么会害怕!”就像被眼镜蛇盯上的老鼠,不敢反击,不敢逃跑,这是一味的呆在原地等死。“人类的心灵是很脆弱的,求生的本能经常会害死自身,真是可怜…”杰克刚想摘下弗雷德里的脑袋,突然感觉后颈一凉,急忙低头躲避,可冥占了先机便得势不饶人。连续不断的猛攻打的杰克节节败退,最后终于摆脱后衣服袖口被割破了。冥嘲讽道:“吓唬人的把戏就别拿出来了。”“确实只是吓唬人类的把戏,请原谅我的无礼。”杰克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做礼节,在狂风暴雨中做鞠躬是什么意思?当我们是可以随便捏死的蚂蚁吗?

“为了表达我的诚意,接下来我就认真点好了。”“正好,我也很久没有认真打过一场战斗了。”

杰克和冥又对冲在一起,眼花缭乱的对攻让人目不暇接。在雨夜中,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。“喂,喂,大姐头这么强的吗?”切尔夫眼睛瞪得大大的,但还是无法看清楚发生了什么,一群人站在外面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。这真是个残忍的事实。“安东嘉,你能看清战况吗?”安东嘉摇摇头:“不太清楚,只能看到大姐头好像占据了上风,杰克一直在防守。”

“鬼斩!”随着杰克的一声大喝,一道带着强烈的死亡气息的剑光劈下,只见冥倒飞出去,撞倒了那颗枯树。“冥!”空赶紧跑过去查看冥的状况,其它几人也跑过来做着阻挡的样子,也就只能是样子了,现在大家只能靠冥才能跟杰克周旋了。

“冥!”“别碰我!”冥的右手消失了,更让空无法接受的是冥胸口的那一道深深的刀伤,黑色的光和黑色的雾气在互相厮杀——“冥,你好好休息。”“我没事的。”“这怎么会没事!”可让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:冥的右手在一团黑雾中长出来了,冥胸口的致命伤也在黑雾中恢复如初,只有破损的衣服证明着刚才发生的是事实。“你看,没事了。”冥微笑着说;“真的没事吗?”“嗯……那个魔鬼有一点说的没错,我并不是人类。所以没事的。”

真的没事吗?空看着冥自己站起来了,不禁这样想,对所有生命来说都是致命伤真的没事吗?可空无法理解的事物很多,他根本无法理解在冥身上发生了什么,也只好放弃去想根本想不通的问题,也因为是黑夜也就没有注意到冥的瞳孔颜色变淡了……

杰克盯着冥的手看了一会儿,然后从地上捡起了那把红色的匕首,接着又打量着自己被砍的缺口密密麻麻的剑;“这把匕首叫什么名字?”“没有名字,能还给我吗?”让众人无语的是杰克真的把匕首扔了回来……

战斗再次打响,但这次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冥处于下风,冥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的地站起来。直到冥最后一次倒下后,所有人都看出来冥情况不妙:她再也无法恢复自己的伤势。当冥想尝试站起来时,空阻止了她:”冥,你先休息一下吧。”“但是……”空摇摇头:“偶尔也要依靠一下别人,这样才可爱。”冥脸红了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导致的,但她还是闭上了略显苍白的眼睛。“大家,听我说,冥需要休息。所以,接下来就靠我们了。”空看着大家一脸沉重的表情,也理解大家的心情,看过这种战斗后,自己这种弱小的家伙上去只是送死而已——

“很害怕吧,毕竟要送死了。切尔夫,别再抖了。”“胡说,我只是…只是兴奋。”空看着大家一副低迷的样子自顾自地说起了丧气话:“我也很怕死啊,毕竟挣扎着活了这么久,就这么死了,真的很不甘心啊…”气氛更低迷了,“被这样杀死,然后尸体被丢弃在这里,等着被野狗乌鸦分食。而杀死我们的杰克,踩死几只臭虫的事情也很快会忘记吧。”气氛更低迷了,空走在前面,头也不回的说道:“臭虫被人踩死,也会恶心人一下,既然挣扎活到了现在,为什么要轻易的被杀死?既然要死,为什么不反抗?所以拜托了大家,死的时候要壮烈点,好让他知道:这些虫子不但不好踩死,而且臭的很。”

杰克看着这群战意高昂的虫子向自己走来,“说完了?”“嗯,谢谢你的慷慨,杰克。”杰克毫不在意的摆摆手:“不,不,身为一个骑士,怎么会打扰这么有爱的一副情景呢,散发着美丽的光辉,让人……让人想狠狠地践踏呢。”“是嘛?那就见识下弱者的战斗方式吧。”

疯了,全疯了——被斩断了右手便用左手抓,被砍断了左手便用脑袋撞,脑袋被砍了也要吐自己一口血。一开始杰克还想戏谑一下,可他发现:老鼠们疯起来连蛇都咬,每个人都在用身体为别人创造进攻的机会,不管这机会是多么渺茫,不管这么做的结果是不是只是用命换取自己身上的一小块布片,杰克有些慌了,他看到一个壮硕的家伙向自己扑来第一时间竟然是想躲避。这怎么可能!自己竟然会感到害怕这群玩具?不可能!杰克愤怒了,他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,他没有躲,反而直接把剑捅进了这个送死的家伙的胸膛,想死是吧,成全你!可他没有料到的是剑没有在第一时间**。糟了!又一个家伙扑过来的时候抱住他的时候,杰克当机立断地想跳开,却突然发现右脚被一具‘死尸’抱住了。“你们!”杰克再也没有那副淡定的样子,他被弗雷德里从背后抱住,切尔夫和空两个人分别从左右两个方向砍向他的脑袋。杰克放弃了拔剑,只好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接住了剑,就在这时一支箭又射向他的脑袋,杰克又慌忙抬头躲避。

杰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便看到了夹杂在黑色天空中的那一点点的红芒—

冥的匕首**了杰克的额头。

“赢了!?”“脑袋被洞穿了肯定死了。”“那我们赢了?”“应该是吧?”“哈哈……这个杂种终于死了!也不枉本大爷这么卖力!”“你卖个屁力,也不知道是谁被吓得浑身发抖!”“你TM不一样吗?”“有吗?”“你!雷夫利你说……”弗雷德里和切尔夫又在斗嘴,只不过那个经常调和两人的雷夫利已经死了,切尔夫沉默着靠近雷夫利的尸体,他使劲拔出了那把插在雷夫利胸口的剑。“还有几个人活着?”空说完就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,目前还站着的就五个人了。

“草!……都TM死了还站着装B?”切尔夫一剑捅过去,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,剑被握住了!被杰克握住了!“没死!”切尔夫被杰克一脚踹飞了。杰克还活着!这怎么可能!人被洞穿了脑袋怎么可能没死?杰克他明明是人啊!

“你们成功激怒了我!”杰克的面具裂成两半掉了下来。这时,空他们才发现杰克一直带着面具的原因: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脸!应该说他的脸就是一张腐烂的脸!一张死人的脸!

“怪物!”弗雷德里惊恐地说道,先前的勇气消失的一干二净。“是的,我是怪物。一个由人类变成的怪物!但,那又如何?”杰克就像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:“一个追求力量的人最后都会变成怪物,因为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不是吗?神抛弃了人类!人类越来越难以感受到魔力的存在,不仅是魔力就连人的身体本身就被下了各种禁锢!我在九阶上卡了太久了,直到变成了这副身体,我才触摸到了那一丝可能。真是个残酷的事实。”

“杰克,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杀死你呢?”人家怎么可能告诉你,除非他是个白痴!安冬嘉心里腹诽。可没想到杰克竟然真的回答了,他撕开胸前的碎衣服,露出了心脏的位置,大家这才看到杰克的心脏位置散发着蓝色的幽光。“这里!我的心脏被母亲换成了这个。你只要破坏掉这里,我就会死。”杰克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。
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“放心?”杰克的鬼脸诡异地笑着:“你该不会以为真能杀死我吧?你以为刚才我使出了几分力?七分?六分?还是五分?你们是不会明白力量的差距的,超凡入圣是每个骑士的梦想,而我已经触摸到了门槛!那个丫头的力量是七阶,而我杀九阶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!怎么样?明白我们之间的力量差距了吗?老鼠?”

空笑笑说:“你没了面具话真多!你还是带上好点,因为你真的丑。还有我只要知道你不是杀不死的我就不会放弃的。”“我会让你的傻笑永远地从你脸上消失!”杰克消失了,或者说以空现在的水准根本看不到杰克的动作。只能看到弗雷德里和安冬嘉被打飞好远,而冥稍微抵抗了几下便被砍倒在地。然后,空的脖子上就驾着一把破剑——

被这个怪物玩弄了四年!直到现在它仍骑在我们脑袋上耀武扬威!我们只是地上的老鼠臭虫般的存在,但是——

“杰克,我能提一个要求吗?”“你说吧,如果是不让我收藏你的脑袋的事情我可不答应。”杰克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空慢慢举起了手中的剑然后倒持在手上。“我想死的壮烈点!”

“空!住手!”冥努力地站了起来,尽管她很虚弱,苍白的眼睛带着不甘的泪水:“空!求你,住手!”杰克本能地感到了一丝不安,这时候空又带着傻笑说道:“我还有一个问题:你和恶魔比,哪个更厉害点?”“恶魔?这种东西还存在吗?恩,但我想我只比低阶的恶魔厉害点。”“是吗?那我就放心了。”“住手!”冥奋力地跑向空,让杰克不解的一幕发生了:空嘴角带着笑,说着对不起,把剑捅进了自己的胸膛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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